Monthly Archives: June 2007

伊朗行记——“齐人之福”(一)

“一片绿叶衬五朵金花”——出发前,我跟同行的Lisa说。 这情景大概在我梦中出现过——“上帝啊,求您赐我一两个美眉一起去伊朗吧!”,我乞求上帝。“咣当!”,上帝一下栽下来五个,“丫肯定是没吃过苦头!”,上帝的声音渐行渐远。“某同志注意素质!”——我朝着天上喊。 瞧瞧,梦想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照进现实了! 本次伊朗行的同行者是一水儿的美眉,这的确出乎我的意料。虽然早就看出户外运动阴盛阳衰的苗头,但性别比竟可以悬殊到这种程度,实在是——正中下怀! 晚上九点,德黑兰街头。吃完在伊朗的第一顿晚饭回宾馆的路上,我突然发现走在我前面的吱吱竟然把裤腿卷起来,那裤子成了七分裤。(说明一下在伊朗女人的着装:必须戴头巾,上衣必须盖过臀部,裤子最短九分,就是除了脸、手及手腕、脚及脚踝以外的部分都不可以暴露)。“吱吱,你也忒大胆了,敢这么暴露,太不把当地人放眼里了!”,我说道。“嗨,我不是看没什么人嘛!”,她狡辩。 回到宾馆半小时,正在桌边记笔记,突然觉得鼻子不对劲儿,赶紧去抓纸巾,还是没掩得及,一大滴血滴到了大腿上。好家伙,“第一滴血”!我就琢磨上了,“不会吧,大哥,人家露点小腿就这样了?!”,“别怪我,别怪我,自从到了伊朗,头一次看到这么性感的,这我哪里受得了!”…… 吱吱、小灯儿、板筋儿是先到的,这三个家伙吃晚餐的时候诉苦说白天去一个小店里吃东西未遂,主厅里女人不能进入,除非有男士陪同,而内间里是女士的区域,那些女士们也没吃什么,这三人想依样画葫芦都不成,只得作罢。“怪不得要来亚美尼亚俱乐部吃晚餐,这里女人不用戴头巾,气氛比较自由,看样子是白天受了‘歧视’的缘故”——我寻思着。“明天叫飞鱼陪我们去就可以了”——小灯儿说。“在这里终于找到做男人的感觉了!人民当家作主人了!翻身农奴把歌唱呀!解放了!自由啦!地位空前提升啊!伟大的真主、伟大的伊朗、伟大的霍梅尼、伟大的哈梅内伊!”——我暗自得意:这个国家的制度真是人性化啊!(以上是心里的“阴暗”活动,没敢喊出来,否则会被人说我触电了!被CCTV封杀就只能去凤凰卫视了!) …… 第二天晚上坐火车去伊斯法罕。 六个人一个包厢,把五个大背包(我只背了一个15升小包,因为我深知伊朗美眉带不出境。吱吱背70升大包打着什么如意算盘我就不多说了。)和若干小背包都腾来挪去放置好,所有的床板都从折叠好的位置一个个打开,出了一身汗。 我去简单洗漱了一下,又和隔壁车厢的大哥聊天(其实就是比划,语言不通啊),期间请教了空调的用法。列车员和大哥共同比划的结果让我一头雾水,要拉下包厢的窗户? 很晚了,大家开始睡觉。我睡下铺,旁边是吱吱!热啊,把速干裤裤腿摘下来!旁边吱吱也开始行动,我的天,干什么?妹妹你也要这样啊?心跳加快,呼吸急促,忍住、忍住,不能流鼻血!非礼勿视!受不了了!太惹火啦!天,拜托你的腿不要长那么美成吗?…… 半夜被热醒,摸摸空调出风口,热风!调来调去不见好转,拉下窗户进些风。怪不得要教我拉窗户!瞄一眼隔壁,哈哈,腿夹着被子,跟小女孩似的,可爱啊! 哎,一个燥热的晚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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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朗行记——楚碧桥之夜

楚碧桥(Pol-e-Joui 或 choobi)比三十三孔桥(Si-o-se Pol或Allah-Verdi Khan)小得多,也没有三十三孔桥那么壮观。一个是小家碧玉,一个是大家闺秀——这就是她们的差别吧。 “往那边数第二座桥,人比这里少,那桥感觉很好。”——我们在三十三孔桥上打望夕阳下来来往往的行人时,遇见了同住一个旅馆的李相贤一伙人,他这么告诉我。于是第二天傍晚,我们就来到了楚碧桥。 在楚碧桥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多。每一个桥拱的地基在背水的一侧,都砌出了石阶,一直延伸到水下。很多人坐在石阶上,看着河水发呆。她静静的伫立在那里,在夕阳下,注视着远方…… 没有喧闹和浮躁,一切就像平静的河水,默默地从脚下流过。坐在石阶上发呆,任思绪随着水波荡开来,或者在流水声中闭上眼睛冥想,再或者同身边的人低语——这些姿态各异的人很是得了楚碧桥的气韵。楚碧桥四百余岁了,他是一个睿智老者,微笑着听你诉说,又是一位邻家少女,与你比肩而立,默默无语。他有一双英华内敛、不事张扬,阅尽人间无数的眼睛;她长长的睫毛下,水润的眸子目光流转,不染一丝尘埃。 我从桥上慢慢走过,又来到桥下。 桥拱在灯光下轮廓分明、曲线动人,寥寥数人,坐在那里,我也随意坐下来。在我对面的桥孔里,两个老人聊着天,身边放着水烟具,以及盒子和布包。其中一个老哥用细红白格子布缠着头,眼睛炯炯有神,胡子修得也好看。他从盒子里拿出碎烟叶来,取出一些到一个圆塑料盒子里,捏了捏。大概是瞧我看得入神,他招呼我到他跟前,笑着叫我也捏捏那烟叶。接着,他带我走到石阶那里,用手掬了点水,放到盒子里。然后用手捻捻烟叶,再把盒子盖上盖,将里面的水控出来,之后回到桥拱下。 我感觉后面会看到更精彩的内容,于是用对讲机呼叫五个同行的女生来这里。 水烟具里灌进水后,刚才捻好的碎烟叶被一小撮、一小撮儿的铺到顶部的“烟斗”底部。这个时候,女生们都来了,当地人也聚拢来。老哥也叫我尝试着往烟斗里铺烟叶,那烟叶含水适中,铺进去时也不需要压实,均匀铺好就可以了。 女生们开始拍照,人也越聚越多,旁边的桥拱也都围满了人。 之前笼火烧的木炭这时也被装入一个球形火笼内,那火笼跟网球一般大,有些镂空的网眼,火笼上有根长链子。老哥攥着链子,开始甩动火笼。那火笼迅速被舞了起来,做着圆周运动。快速移动的火笼内不时飘出点点火星,大量氧气掠过木炭表面,火笼内的木炭泛着红光,那红光在不停的转动,甚是好看。 木炭被取了出来,老哥坐下来,拿火镊子夹着火炭放入烟斗。他夹了几块小木炭,又拨着一块有点发乌的炭说:“no hube”(no 呼贝,“呼贝”是波斯语好的意思),接着夹起一块红红的木炭说:“hube”。接着由我来夹木炭到烟斗里…… 木炭放好后,老哥开始吸水烟嘴,他快速吸一下,立刻将烟吐出去,然后再吸,再吐,如此往复。一会儿老哥将烟嘴递给我,示意我来吸。我一上来深深地吸了一口,立刻被呛得咳嗽起来。周围的当地人看着我笑。老哥又给我示范,再把烟嘴递给我,在他指点下,我才发现那烟嘴有一个小豁口,吸的时候朝上。原来是快速吸入,然后迅速撮着嘴从这个小豁口将烟吐出去,一吸一放极快。我想这大概是为了防止木炭燃烧仍不充分,一氧化碳被吸入肺部吧,反正我的每一吸都只到嗓子眼儿就快速吐出去了。 如此吸了一会儿,老哥用手蘸了水抹他的胡须,并在炭火上烘烤定型,那胡须捋得挺好看。 老哥跟我说着什么,我也听不懂。“让我告诉你他在说什么”,一个眼镜儿凑上来用英语和我说,“他说,水、土、火、风构成了这个世界,现在它们都聚到了一块——水烟——这里”。 风吹过桥洞,人们把我们围在中心,有人拿出相机或者手机拍下这一切。一位瘦小哥凑上来,他拿着一个直径半米,扁圆的包。简单说了一两句话,小哥取出一面手鼓(Daf,达甫鼓)来。于是我央求小哥演奏一曲,一会儿小哥就拍打起来,那激情热烈的鼓声响起来,现场有点骚动的气氛,但并未有人起舞,小哥很投入,很快演奏完,大家一起鼓掌,有人高声叫着,像是在叫好。我大赞“呼贝”(好),并连说“mahseh”(谢谢)。小哥收起手鼓要走,同行的朋友觉得不过瘾,我也意犹未尽,索性拽住,请他再来一首。手鼓再次拍起来,现场气氛很好,有人吹口哨,有人打节奏,大家缩小了中心包围圈。可惜的是一直没有人出来跳上一段,“怎么回事,我这个新疆人都要看不下去了,快点出来跳啊!”——我心里想着,可恨我是不会跳啊,这个音乐,我都有些忍不住了!算了算了,瞎跳吧,于是上去随便舞起来,边舞边打着节拍,配合鼓手的动作简单转着,自我陶醉一下吧。对这样的乐曲无动于衷那是不尊重乐手嘛!绝对不能对别人的热情毫无反应!那时的气氛让人兴奋,当时就下定决心,回新疆定要学习演奏一两样乐器,跟维族人学习跳舞…… 当人群都散去,抽水烟的老哥拽着我,要跟我说什么,“眼镜儿”就陪着我们。在桥的南头,背水这一侧(东侧),有一个石雕的狮子,我们在那狮子旁,老哥指点我看河北岸相对的位置,说是那边也有一狮子,狮子的眼睛会放光。我顺着他和“眼镜儿”手指的方向望过去,的确有两个“眼睛”——放着和月亮一样的光!我不禁连连称奇。两人又带我去到河对岸,来到那狮子前,向我讲述狮子身上的纹饰,我跟他们回望刚才所处位置,也就是南岸的狮子,这次没有看见光,似乎有人遮挡,但人走开也依然未看见那光。据“眼镜儿”说,两侧的狮子都是母狮,但北侧的狮子比南侧的强壮。 “我带你去看这座桥的另一个建筑奇迹吧”,眼镜儿说,他自我介绍叫REZA,是一位英语教师。我这才有空仔细打量他,很精神的一个人,约莫三十来岁,谈吐文雅,说一口标准的英语。我愉快地跟着REZA往河下游走,他边走边说,“这个桥在建筑上的另一个奇妙之处就是”,“你往那个桥拱看”——REZA指给我看,“就这个位置”,我跟着他看一个桥拱,“那里有一个蜡烛”——他说。我仔细看看,第三个桥洞的确有一个蜡烛!真是奇怪!我又跟着他往下走几步,看第六个桥洞,那儿也有一根蜡烛!真是不可思议啊!        REZA请我们去他家做客,他的老婆——Neda也出现了,还有他的哥哥及侄子。我们一行六人去他家里度过了愉快的一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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